辩护的策略
一些涉嫌人员说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实上还推动了一项“有效治疗”的有益服务
这些行为(出卖药物研究机密)的辩护者称大部分和医学研究人员之间的谈话并不是为了套取临床试验的秘密。对冲基金和其他的投资商说他们只是经常去收集一些医生如何使用上市药品的信息。
Albert Sebag是纽约一家临床顾问公司的CEO,这家公司也安排医生和华尔街进行联系。Sebag说,“医生并没有从药物公司得到任何内部消息。他们只是召集病人参与试验,并不知道病人们会出现怎样的结果。数据通常是由第三方处理的。”
许多试验是“设盲”的,这就意味着病人和某些项目中的医生都不知道谁服用了试验药物还是其他一些诸如安慰剂等药物。
但是,对冲基金的经理们称即使在“设盲”的情况下,还是经常能从医生们的(交谈中)了解到研究的进展情况。因为服用试验药物的病人会有明显的副作用,而服用安慰剂的病人则没有。
例如,ImClone公司用于治疗结肠癌的Erbitux会引起出疹。一位对冲基金的经理Garren说,在(Erbitux的)研究阶段,他就利用这一点给参与试验的肿瘤医生们打电话。他说自己付钱和许多医生交谈,并询问同样的问题:“在出疹子的病人中有多少人的肿瘤变小了?”在与一些医学中心的医生们交谈之后(那些医院召集了这项试验中的绝大多数病人),Garren开始相信这个药物将会是有效的。然而,Garren说他并没有依据这个信息(进行股票交易)直到Erbitux的结果被公布。
有时,华尔街能够中上个“大奖”:从那些根本没被“设盲”又有权力获得完整可靠数据的医生口中得知研究的详细信息。
那是发生在二月份时候的事情。经纪公司Fulcrum Global Partners的客户们被邀请参加了一次和两位医生进行对话的电话会议。那两位医生参与了波士顿的一家小型生技公司Encysive Pharmaceuticals新药研究项目。其中一位医生是来自宾夕法尼亚大学的Harold Palevsky,他是研究项目中数据安全监控委员会的成员(该委员会旨在保护病人安全)。委员会的成员没有被“设盲”,并且可以得到最新的完整可靠数据――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一旦病人开始出现严重副作用时立即停止该项试验。数据安全监控委员会委员会的成员们宣誓保守秘密,以保证研究的完整性。但是,根据Fulcrum analyst公司随后披露的电话记录显示,Palevsky向投资人提供了新的有价值的研究信息。
Encysive公司正在试验的药物称为Thelin,用于治疗肺动脉高压(一种罕见的并有潜在致命危险的肺部血管疾病)。早期研究结果发现Thelin可能和严重出血和肝损伤有关。但是,根据Fulcrum analyst公司的记录,Palevsky向投资商们确证,多项Thelin临床试验表明,“严重出血事件的总体几率相当低。”
五天之后,也就是2月14号,Encysive宣布试验成功。使用这一药物的病人没有发生严重的出血事件。
当天,Encysive的股价上扬了13%,并且创造了其历史上的最繁忙交易量。Fulcrum的分析员Patrick Flanigan在一份报告中吹嘘说这个结果“和我们的医生顾问在上周举行的一场电话会议中所发表的结论一致!”
Fulcrum公司的协调部主任,Uzi Rosha说公司并没有做错什么,有问题的是那些和公司达成一致的医生们,他们应该确保电话会议的内容和他们的保密协议没有冲突。
尽管Fulcrum公司的报告显示Palevsky谈论了一些尚未公开的研究信息,但是Palevsky还是说他没有泄露任何机密。他说:“我不对他们所说的话负责,我谈论只是一些之前分期公布的数据。”
批评者认为如Palevsky那样的可以获得病人结果的药物安全监管者不应该和任何人谈及研究的事情,更不用说是华尔街了。
Palevsky为自己和Fulcrum公司交谈的决定辩称,“为什么我不能?”
宾夕法尼亚州生物伦理学家Caplan告诫,作为一名药物安全监督员,你要告诉外界你所知道的事不是件小事, 或许是让你惹祸的大事。"
违法了吗?
法庭裁定分析师不能唆使他人泄露公司机密
华尔街的股票分析师坚持他们没有做错。美国最高法院于1983年曾裁定因为分析师没有向其所研究公司宣誓忠诚的义务,所以他们可以自由将有价值信息整理起来并交给给他们的客户。分析师也可以自由收集零碎的数据,并将这些数据拼凑起来成为没有公开的有价值的信息。
然而,最高法院的裁决还规定了分析师不能诱使他人泄露公司机密,那样的行为将被认为是“侵占”了非公共信息。
哥伦比亚大学的内部交易专家、法律教授John Coffee说通过付钱给医生以换取他们透露为药物公司进行的在研项目机密信息,然后再根据这些信息进行股票交易的行为是明显的违法行为。付钱给20名医生询问关于同一个药物试验的同样一些问题和单纯的收集零碎数据是不一样的。
法律专家们说,侵占公司机密违背了联邦证券法。出卖机密的行为对于涉及的各方都是违法的,这些人包括医生,对冲基金和研究分析师。
对于时报的发现,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没有发表评论。
去年年底因为私人法律事务而离任的SEC副执行主任,Newkirk,说他直到西雅图时报报道他才知道了关于药物研究人员出卖机密信息给投资商的事情。他认为证券交易委员会应该调查这一事件,出于以下理由:“人们应当更多地了解情况。在证券行业中的人们应该知道比这个更好的方法。接受良好教育并签署保密协议的医生们应该保守他们的秘密。”
联系作者:
Luke Timmerman: 206-515-5644或 ltimmerman@seattletimes.com
David Heath: 206-464-2136 或 dheath@seattletimes.com
声明:
这篇文章已经在原始版本的基础上增加了反馈信息,这一反馈信息出现在2005年9月11号出版一份公开澄清中。此澄清如下:
8月7号的一篇文章报道了在加州Carmel经营一家对冲基金的Ron Garren医生,承认他付钱给医生以换取对方泄露一些在研药物试验的机密信息。Garren的话似乎被误解了。他说的是那些对冲基金的做法――其中包括一家他之前工作过的对冲基金――付钱给那些参与了在研的药物试验的医生做顾问。但是,Garren说他自己现在开办并经营的公司(Biotech Insight Management LLC)并没有这样做。
这篇8月7号的文章报道了西雅图时报发现至少26起参与药品临床试验的研究人员向华尔街泄露了那些在研项目机密信息的事件。因为Garren没有在这26起事件以内,所以这一总数仍然正确。
原文见http://seattletimes.nwsource.com/html/businesstechnology/drugsecrets1.html
编辑:蓝色幻想